再次核对教程,他接满温水,犹犹豫豫给头部抹了润滑液,接着给自己挤了一些。
好冰,沈长秋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头。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克服第一道难关。
光是下蹲伸手的动作就让他羞耻至极。
更别说塞进去了!
好,很好,沈长秋红成了煮熟的虾,但怕没处理好,他一连来了好几遍,却怎么也觉得不够干净。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憋了太久,又冲了太多次。
他又羞又恼,坐在马桶上薅了无数根头发,最后,他准备买之前做肠镜喝过的聚乙二醇电解质散。
难喝是难喝,但是喝下去,好像就不用经历这些操作了?
三十号晚上的沈长秋,边给自己打气边从卫生间出来,绝望又变得有希望了!
“咔哒”一声入户门打开,冷风从玄关吹到走廊。
沈长秋打了个激灵,立马关上还没收拾的卫生间门。
“你回来啦?”
沈长秋呼了口气迎上,替严宁脱下混杂寒风与烟味的外套。
看起来,他倒是正经无比,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也没人知道他在卫生间率先体验了什么。
“沈长秋……我好累,还好饿……”严宁伸长手挂在他脖子上,仰头嘟囔。
“你不知道,那人嘴太硬不说实话,我们跑了两趟,蹲了一天一夜。”
她头发打结成绺,马尾乱糟糟垂在后背,脸色灰白,嘴唇也干裂了几道缝。
不过,回到家的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和防备,变回了可爱撒娇的小女孩。
“阿宁辛苦啦。”沈长秋抱住她,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给你热点饭吧,很快的。”
五分钟后,沈长秋从厨房出来,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长秋抱她去床上。
她闭着眼睛伸手推拒,耍赖哼唧:“不要,我太脏了,先让我睡吧,沈长秋……明天见……”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三十一号一早,严宁在沙发上被闹钟惊醒,她又爬起来去写案卷最后的材料。
她走后没一会,沈长秋收了美团送药。
他拍拍胸口,幸好没她被撞到,但他又想起什么,在家里到处翻箱倒柜,终于,他在严宁的床下面,找到了她兴起时买的快递。
没拆,还是他重新贴的胶带。
沈长秋再度拆开,果然里面每一根都很奇怪,大小不一,五颜六色,□□弹弹像果冻一样。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
尾巴?!
那这头又是什么?塞哪的?
啊啊啊啊啊啊?!
沈长秋手忙脚乱将乌七八糟的东西重新按回纸箱!脸仿佛快被开水烫出泡。
这怎么……玩太大了吧?!
他扶额,又有些后悔了。
但呼了几口气后,他用手给滚烫的脸颊扇了扇风,接着,他把每一件,都闭着眼洗了一遍。
他也不确定,她要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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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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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热闹氛围并没有影响到公安局。
严宁从审讯室出来口干舌燥。
她呼了口气,将碎发捋上头顶,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她连跑带走冲下楼。
“小严?严宁!等一下!”
刚跃下台阶,身后有人叫她。
“怎么了?”严宁回头,是不太熟的男同事董建国。
他从台阶小跑而下,手里拿着几沓文件,“不好意思啊,你方便帮我送个材料吗,分局着急要,我这临时抽不开身。”
“我……”严宁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手机。
董建国三十好几胡子拉碴,也很久没休息了。
这两天抓的人确实太多,审问室都排不上队,可现在这个点,去分局单趟就要一个小时,这来回就……
聊天界面,沈长秋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6点23分。
他说,他做好饭了,还有一个小兔子乖巧卖萌的表情。
“不用她去了,我去送。”
严宁循声看去,视线越过董建国,程江从亮眼的大厅走来,他从董建国手里接过材料。
“程哥这……你都要走了这还麻烦你……”董建国笑得有些不自然。
“不行吗?我还没走呢,今天就还是这儿的人。”程江摆摆手不以为意,再和他说了几句,大门口就只剩严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