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南哦了一声,再次乖乖的按照他的话去做。
小宁子将她的衣服在手上摊开,开始翻来覆去的在火上烤。
在这一刻,兴南心里突然很感动,纵使他授命于皇上来保护自己,可是自己湿水并不是他的错,他却这样细心的为她烘烤衣服。
还有他的披风,让她感觉到很暖,如果不是有他的披风在,她一定会冻得瑟瑟发抖的。
小宁子似乎注意到她在看着他,他蹙眉抬头,便恰巧与她的目光对视。
他忙将目光移开,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再将她的衣服换了个方向烤,这才吱唔着问道:
“那个……你大概饿了吧?”
兴南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又摸了摸肚子,委屈的点头,
“我早上还没吃东西呢,确实有点饿了。”
“那也没办法,谁叫你非得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呢,我算是发现了,和你在一起,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能不能求求你,看在这次我救了你的份上,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我还没娶妻生子呢,你不能让我英年早逝啊!”
小宁子的话,让兴南忍不住捂嘴笑了。
“你笑什么?”
小宁子蹙眉质问,兴南忙止住笑声,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大宁国,公公也要娶妻生子吗?”
“公公当然不用,他们早已经六根清净了,比如秦公公,自己就像女人一样,还娶妻干嘛。”
“那你……”
兴南眨了几下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小宁子突然看向她,冷眼质问,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太监吧?”
“难道你不是吗?”
“你才是太监呢。”
说这话的时候,小宁子将已经烤干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脸上,没好气的数落道:
“去那边换上,把我衣服还我。”
兴南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宁大人是太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暗自吐了下舌头,灰溜溜的跑去换衣服了。
当她把小宁子的披风送到他面前时,略带歉意看着他,
“宁大人,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公公,和你在一起玩,不会惹人生疑,也不用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你,是我误会你了。”
小宁子已经将马牵起来,他拧眉接过自己的披风,穿好后,拍拍马的鬃毛,对她提醒道:
“赶紧上马吧, 一会不回去,皇上必定会派大内侍卫来找你。”
“可是……可是你又不是太监,我怎么能和你同骑一匹马呢?”
胡搅蛮缠
这……
小宁子当即有种暴跳如雷的感觉,他看着兴南,一字一顿的厉声道:
“刚才你我被狼群撵时,你怎么不考虑男女授受不亲了?既然你不想和我同骑一匹马,那我先走了,对了,我会找人回来救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上马,打马准备离开。
兴南左右看了一眼,紧了紧衣裳,忙叫道:
“哎,你把我自己丢这,万一狼群追过来怎么办?”
“你又怕狼群,又不想和我同骑一匹马,那怎么办?我还要回去复命,没空在这陪着你。”
兴南委屈的瘪着嘴巴,向他伸出手来,嘴里嘀咕着,
“又不是第一次,现在忌讳还有什么用了?”
小宁子苦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起,她一个转身,坐在他的身后。
“驾!”
一阵打马声响声,这匹马,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这匹马怎么走这么慢?”
“他刚才险些累死,现在能再次带着咱们上路,已经实属不易了。”
说这话的同时,小宁子翻身下马,摸摸马的鬃毛,对它嘱咐道:
“知道你这个畜生累了, 你的主子我舍不得骑你了, 这位公主身份尊贵,你就载她一程吧,回头给你弄点新鲜的草料。”
兴南不依的皱着俏眉,想要翻身下马,被小宁子拦住,
“你还是坐着吧,再把你这尊贵的双脚累坏了,我可担不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奚落我是吗?”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我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的,多走点路没什么,你还是坐着别动了。”
说着话,他牵着马,慢悠悠的向前面走去。
兴南骑在马背上, 看着他的后脑穴,努了努鼻子。
过了半晌,兴南觉得太安静了,这里除了马蹄声和风声,再无其它。
她忍不住提高声音,
“宁大人,长路漫漫,我好无聊,你陪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他头也不回。
“就说说你的事,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东征西战的,一定有很多有意思的事。”
小宁子沉吟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