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剥脱的情况也都支持了这个结论。
焦支队点头:“是的,根据虫类活动的情况来判断,也是这个结论。死者身上除了枕骨上的钝器伤,并未发现其他伤口。”
林落把死者的照片都看完了,也清楚,除了枕骨部位的粉碎性骨折,身上未见其他伤口。当然,因为表皮部分都已发生腐烂或剥脱的情况,已经无法确认表皮和皮下是否有伤口了。至少骨骼方面,其他部位基本无损害。
基本可以认定,颅骨粉碎性骨折,就是致死者死亡的原因。
但林落还想确定下这是不是唯一的原因,便去拿毒检报告。结果都是正常的,半未检出任何有致命作用的毒素。
对死者尸身各个方向和部位重新看过之后,林落道:“死者身上未见其他伤口,只有这一处致命伤,这个凶手真冷静啊!一击毙命,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无论是力道还是心态,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说到这儿她看了眼焦支队,焦支队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从这一点来看,凶手有可能并非第一次做案,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林落没否认:“是,做这种案子时,心里要克服的因素不少。当然也不排除天性冷血到极致且体质又强的,可以在第一次做案时就达到这种程度。但这只是一种概率较小的可能而已。更大可能则是说明,凶手是个惯犯。”
“同样的事他做过不止一次,所以他在害死朱良的时候,才会既从容又能达到一击毙命的程度。”
林落说到这儿,拿起那张枕骨照片仔细看起来。
她这一番话却说得焦支队心里有些热,因为他之前也有类似的猜想,照这么说,这个案子就不是单一的个案,而是个系列凶杀案。凶手说不定事先就了解死者的行踪!
他之前限于没有明显的证据,且经费有限,就没有做进一步的调查。而林落这个说法,无疑从另一面证明了他之前的推测是有根据的,并非无的放矢。
他坐在林落旁边,注意到林落正凝神观看着颅骨枕部伤口的情况。
林落看完这张图,随后又把法医的鉴定书拿了起来,“扁平条状物,怀疑是扁的木棒?”
林落看了一眼,随后指着伤口的中心点,跟焦支队说:“从碎裂伤的情况看,我觉得凶器不只是扁平的条状物,这个条状物还应该是微弯的弧形。”
“法医从骨缝和皮肉中找出了槐木的碎屑,这是不是说明,凶手所用的凶器是一个槐木做的扁担?”
“或许,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死者杀人后没有把尸体掩埋起来?可能就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吧?”
一个刑警奇怪地说:“谁会带扁担进山呢?带把铁锹或者木棒还差不多。铁锹可以挖东西,木棒可以防身。扁担又不方便,两头还有吊着的金属勾链……”
焦支队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随后像受了启发一样,若有所思地保持着沉默,脑子里却在快速猜测着各种可能。
林落并不深究这人为什么会带扁担进山,她现在想要确认的只是凶器到底是不是扁担。
而且还想由骨折的情况,估计下凶手的身高。
“焦支队,你看看,条状击打的痕迹几乎与地面平行,从资料上看,死者被击打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上是一片平地,地上残留了一些衣服碎片。死者死后被人一口气拖到距第一现场五十米远的山坳里。”
“那么,凶手得有多高,才能造成这样的击打痕迹呢?”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周围的刑警,每个被她看到的人眉心都一跳,不知道她看他们是要做什么。但谁都不敢乱说话。
这时林落说:“估计不会比顾慈矮,死者身高172,顾慈身高182。”
顾慈听了,主动配合,伸出手臂横着比划了一下,好像他手里也拿了个扁担一样。
看到这个动作,林落摇了摇头:“可能还要高一些,如果死者是弯腰位置,创口部位也不会在这里。所以死者临死前是直立状态。”
焦支队说:“考虑到地面还是有高低不平,这个身高可能有出入,但凶手身高应该不低,而且身体素质好,至少这个臂力就很强悍。”
众人讨论一番,林落从报告上也看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便打算试试,能不能从死者遗留下来的衣服和背包里找出一些线索。
这时候已经到中午饭点了,平时这个时间,刑警们都会陆续到食堂里就餐,今天也不例外,能去会议室跟林落一起讨论案情的,基本都是支队领导和专案组成员。其他刑警有另外的事要办,所以有部分人仍按照平时的时间来食堂打饭。
打饭窗口只有一个阿姨,平时帮忙打饭的大厨却不在。刑警们爱跟这光头大厨开玩笑,见他不在,有个小伙就笑着问阿姨:“光叔干嘛去了,听说他最近要找老伴,是不是相亲去了?”
众人哄笑,这已经成了午饭时间的例行节目,众人都爱跟光叔开玩笑,谁让这大厨做饭又好吃,说话又有趣呢?
但打饭阿姨却说:“忙着呢,在做小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