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慌了。要么,在想办法逃走。要么,会想办法隐瞒身份。
但在这么大规模的排查下,警方还有了不少线索,他想成功隐瞒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这个人应该是经常进山的,光凭这一点,当地某些老百姓心里说不定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
不知道山里有人遇害,老百姓或许不会多想。但一下子闹出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把所有可疑的人选在心里拨拉来拨拉去的猜测。
针对这种心理,焦支队特意让人通知周边各个村和镇上的村民,提供有用的线索,会给予现金奖励。这个奖励视各种情况,定了不同的档次。这就是之前那位刑警所说的悬赏。
这种时候,就不适合心疼钱,要节省经费也不能在这种关头省。
虽然说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时间足够的话,或许能成功把人绳之以法。
但他们都怕夜长梦多,所以焦支队在跟局长等人商量过之后,觉得这个钱就该花。这种人间恶魔,能早一天抓到,就能让无数人心安。
他相信,此时这个消息应该在周边都传开了。说不定,凶手本人也听说了。也不知道凶手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落忙到九点半左右就回附近酒店了,她是来支援的,并不是当地法医。所以她只需要帮汇川警方找到破案线索,至于其他具体的工作,并不需要她来做。
所以她详细地检查过那些尸体,将所有能找出来的生物特征都记下来,就不需要她再留下来帮忙了。
如果没有特别需求的话,她次日可能也不会去汇川市局支队,案情要是有进展,焦支队会告诉她的。
但焦支队等人当晚要一直留在支队,还安排了好几个人守着话机,想看看有没有当地老百姓打电话过来反映情况。
他们还真没白等,凌晨五点半左右,终于有个年轻男人先来了个电话。那男人告诉他们,死的那个女人可能是金源旅社打扫卫生的阿姨,她平时就在旅社吃住。
这个人说话时,语气不是很果断,似乎在犹豫,焦支队本来还想多问些情况,那边却突然挂了,好像是被别人催着挂的。
焦支队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要出发,去金源旅社调查情况。
这个旅社他们头天晚上派人去查过,但当时老板人在外地,电话打不通。在旅社值班的前台才来几个月,问就说不清楚,不了解以前的情况。所以没有及时获取这个消息。
现在看来,那个值班的人也不一定是不知道,只是怕被报复,就算知道也不敢说。
金源旅社就在山脚下的小镇南边,几辆警车到小镇时,刚过七点左右。这时镇子上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但街上行人稀少,估计没几个人敢在这种情况下乱出门了。
焦支队先让人封住金源旅社,把那个工作人员叫了出来。
这个人是前台,年纪也不小了,大概有四十多岁。另一个是住在村里的阿姨,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警方的人已对这个旅社做过检查,发现这里的房间除了客房就是贮藏室,没有多余的房间。老板也不在这边待着,一个月可能就过来一两次,查查帐,检查下设施的损坏情况。
而这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年纪不轻的女士,他们自然不可能是直接动手的凶手。
至于老板,也基本被排除了。因为这老板本人不差钱,这个旅社不过是他一个小小的产业。他不在这儿住,来一次也就待几个小时,检查完开车就回城了。
他身体还有点虚胖,这么多条件综合起来,他基本上就被排除了。
“以前的保洁住在哪儿,如果你知道,一定要如实说。对警方说谎,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一位专案组刑警问那前台,那前台眼神闪烁,心虚里带着闪躲,这种神色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这么多警察一次性涌进来,她也怕了。
于是她心神不宁地说:“我,我以前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咱们这儿半年前原本有个保洁,别人都叫他温姐。也不知道为啥突然不干了,听老板说最后一个月工资还是她儿子来领的。”
她儿子?
这一下,焦支队和专案组的人都发现了重点,这母子俩的情况与他们先前的猜测是符合的。母亲在旅馆工作,那儿子呢,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位专案组的刑警立刻追问道:“这个温姐的儿子叫什么,他现在还在这边住吗?”
前台扯了扯唇角,“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她儿子也姓温,说是随母姓。因为他妈很早就离婚了,离的时候带走了孩子,还把孩子改成了她的姓。”
“温姐儿子大概长什么样子,住哪儿,知道吗?”
焦支队不等别人发问,先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其他的事可以缓一缓再问,但这个问题需要马上问清楚。
前台摇了摇台,可能是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叫什么。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