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这样一来,能留下来的信息就很有限了。
葛支队安排了得力手下去找于昌海,并尽可能把他在监控里穿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找到,尤其是裤子和黑色运动鞋。
安排完这些事,葛支队才回到单位,此时已经是八点半。他眼下案子太多,晚上就不打算回家了。
让他惊讶的是,林落和她带过来的几个人居然也没走,几个人围在一起,正看着一叠纸。
葛支队走过去,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便注意到,这几个人翻看的记录都是区歌舞团领导和团员的调查记录。
这时他们可能是看完了,顾慈放下那一叠记录,随后从中抽出一张,指着底下的签名,说:“师父,这个叫魏琳琳的,我觉得我们可以找她了解下死者与她竞争对手之间的关系。”
人是葛支队亲自带手下审的,听顾慈这么说,他已经猜到了顾慈的目的,就道:“我们在询问魏琳琳的时候,就注意到,魏琳琳跟死者汪芷薇的关系较好。但她认为汪芷薇有些傻气,太容易相信人,劝了几次,汪芷薇不听,她就不愿意管了。”
“另外,魏琳琳与高萍关系不睦。这其实还是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据歌舞团内部的人反映,她们两个几乎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瞧不上谁,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互相讽刺挖苦。”
林落几个人都知道,这个高萍就是汪芷薇的竞争对手,市歌舞团有意在她们两个人中间选择一个。
这时葛支队又道:“倒是死者汪芷薇跟她们俩关系都不错,有时候会充当一下和事佬。但魏琳琳对此并不买帐,每次死者劝架,她反而会更生气。”
“但我们的人向她打听死者和高萍的事情时,她一律说不知道,只说自己后来不怎么跟这俩人来往了。”
“就算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没用,她不愿意配合。”
林落倒是没说什么,顾慈却道:“但我觉得,这个人还是有必要再接触一下。我觉得这个女孩活得像是挺清醒的,或许她知道点什么。”
葛支队倒也不反对,事实上就算顾慈不提,他自己也计划再重新找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但不一定是要把人带到支队来。
他就道:“可以,我这边也计划着再对这些人进行二次调查。为了能让调查进行的顺利些,对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我们也做过梳理。几个主要人员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我们也查了一下。”
“死者汪芷薇家境不错,父亲是区文化馆馆长,母亲是区里唯一重点高中的政治老师。她是独生女,自幼的成长经历也挺顺的,算是被家人宠爱着长大的。”
听到这里,林落和顾慈等人对视了几眼,心想难怪在魏琳琳的描述中,死者的性格是这样的。
这可能跟她的生长环境有关系,她应该是个被爱着长大的女孩,从小到大被身边人疼爱着,看多了真善美,对人性的丑恶认识是不够的。在看人的时候,有时候真的容易把人往好的方向想。
这些都是瞬间就涌出来的想法,现在他们还没有见到死者家人,所以并不能直接下结论,只是猜想而已,就好像是对一个人物做人格画像。
这时葛支队又谈起了另外几个人:“跟死者竞争名额的是高萍,她养父母是农民,因为家里有两个男孩,缺女孩,这才收养了她。”
“据我们调查,她家里经济条件和家人之间的关系都可以,也没听说有重男轻女的倾向。两个哥哥初中毕业就不念书了,还打工赚钱供她读到大学毕业。”
“不过她大学读的是工商管理,没找到对口工作,倒是因为跳舞不错,进了区歌舞团。其实这个团属于草台班子,不那么正式,演出机会挺少的,在那儿待下去也没啥前途。要是能进市团,那机会就大多了……”
林落等人听了,都若有所思。葛支队介绍完这些情况,顾慈就道:“葛支,听你这一说,我觉得魏琳琳这个人,更得见一见了。”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就合适,白天还真的未必能找到人。咱们去她家里走一趟吧。”
葛支队就亲自开车带着他们去魏琳琳家里,走到半路,碰到一个卖水果的摊贩,他还买了几袋子水果,放到车上,准备带去魏家。
在路上,他和林落说:“魏琳琳她爸是做工程的,妈妈也是老师,不过是教初中化学的。”
“但她家情况要特殊些,她弟弟曾经被人拐卖过,近几个月才解救回来。所以她家里早年也挺动荡的,爸妈差点离婚。这个女生也比普通的同龄人要早熟,遇事考虑得比较多一些。”
林落恍然,心想魏琳琳既然有这样的遭遇,那她对于人性的恶肯定要比普通的同龄人有更深的体会。
半小时后,两辆车到了魏琳琳家里住的新楼盘,这个小区还是很新的,门卫也很尽责,并没有随便把人让进去,看过葛支队的证件才放行。
“你们来干嘛?”开门的人正是魏琳琳。葛支队穿的虽然是便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琳琳,谁来了?”听到门外有人,一个中年妇女关上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