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舒刚踏进月老殿,跪在蒲团上,身边就落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半的光亮。
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去,有些惊讶地出声问,“你不是不信神佛吗?怎么还要来拜?”
厉寒霆的眼神宛如一池深不可测的幽潭,带着神奇的魔力,能够轻易的将人的心神攫取,他静静的注视着乔云舒,几秒用低沉轻柔的嗓音说,“如果月老能够满足我的愿望,我信一信他也无妨。”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直白t热烈了,如果说眼神能够具象化的话,那么他此刻的灼灼目光一定是用五颜六色的浓烈色彩铺就而成的一幅油画,不加掩饰地昭示着他此刻的心境。
以至于乔云舒甚至不用问,就能猜到他想被满足的愿望是什么。
她莫名觉得脸上一热,感觉浑身不自在,只能别开视线,强行岔开话题来缓解,“哦,那你拜呗。”
说完,乔云舒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囫囵地对着月老的像拜了拜。
她闭着眼,所以不知道在她对着月老像跪拜的那一秒,身边的男人也同时弯下了腰。
两人是几乎同步地低下腰,又直起身,如此重复了三遍。
在月老庙外看着这一幕的外婆,眼睛一眯。
这场景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古代新郎新娘成亲时的三拜礼呢?
乔云舒的和厉寒霆同时起身,上去点了一炷香,插在了香灰炉中。
旁边年纪不大的小沙弥还以为他们两人是一对,机敏又嘴甜地说,“我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往后一定能共度余生,夫妻生活和和美美。”
乔云舒有些尴尬,但要开口解释,他们不是一对,厉寒霆就抢先开口,“借小师傅吉言。”
梦
晚上他们回到家时,乔云舒想到了白天背她上山的厉寒霆,心中浮现出一丝愧疚来。
她忽然又想到了在背她途中,男人的停顿出神,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当时厉寒霆停下来该不会是觉得背着走有点太累了,想要把她放下来吧?
虽然她不是很重,但毕竟也是一个大活人,男人背着她走了十分钟左右,也着实是个体力活。
说不定厉寒霆会有些腰腿酸痛呢,但碍于男人都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只能故作坚强摇着牙背着她继续走。
不然为什么一路上他都没跟自己说话,呼吸格外沉重,并且声音还有些沙哑呢?
这样想着,乔云舒心里越发愧疚了。
她索性决定去找男人问一问,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乔云舒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到了厉寒霆的门前。
前段时间外婆把一间堆积杂物的房间给清理了出来,放上了床,男人每晚就住在这里。
当时乔云舒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厉寒霆从小的生活环境优渥,一出生就是在锦绣丛中长大的,恐怕没经历过这么简朴的生活环境。
但男人丝毫不嫌弃,不知为何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喜色。
她心里想着事情,忘记了进去之前要先敲门,直接推门而入了。
这一进,正好就和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厉寒霆的身材是极其紧实有力的那一款,八块腹肌麻地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感,仿佛丛林中一只敏捷的猎豹。
他应该是正在换衣服,下一步大概是要脱裤子,因为乔云舒眼睛地注意到他的手放在了皮带上,皮带已经解开了,西装裤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甚至还露出了一条黑色的内裤边。
乔云舒的大脑忽然陷入了宕机状态,一片空白,甚至身体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厉寒霆也没有任何要把衣服穿上的意思,只是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低沉沙哑,“还要看?要不要上手摸一摸?”
听到男人的声音,乔云舒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她的脸色忽然涨红无比,就连耳垂和指尖都透着一股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粉色,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用手足无措来形容在恰当不过了。
乔云舒一开口,嗓音也忍不住结结巴巴响,“我我我才不摸!”
她轻咳一声,“那个、那个……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拜拜。”
后半句话,她的语速飞快,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转身想要逃离这个令他尴尬的快要抠出三室一厅的地方。
但乔云舒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靠了过来,一双紧实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身后伸出来,按在了门上。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压迫感极强,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包裹而来,像是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暗网,把乔云舒笼罩其中,让她无处可逃。
乔云舒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