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接受礼物的人心领,今日这般,便也算圆满。”
说着朝下看,漆黑的眼眸一扫,道:“程严二氏可在席上。”
秦家今日打算弄这一出,当然会将人请到席上。本来以程严二氏不入品的等级,是不够资源坐在今日这主宴上的,但是他二族乃是秦家的附属家族,非要坐到这席上,也勉强说得通,不会被人说违规失礼。
程家有程一鸣这个内部线人,提前被透了点消息,因此,听到要被赐予筑基丹,虽然又惊又喜,十分惶恐,倒也能稳得住。
严家就不太行了,参加宴会的严氏族长跟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冷不丁听见天降筑基丹,心脏跳得快要爆炸。跟着银品世家的老祖就开始就着这筑基丹大做文章,明显是在找秦家的茬。于是,激动地快要爆炸的心变成胆寒,生怕严家夹在这些大世家中做了炮灰。
现在听见笔录官呼唤,严氏家主跟随着程氏一起,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朝席上尊客稽首。
笔录官淡定点头,道:“秦家赐下这两枚上品筑基丹,本是嘉奖,没想到席上出了这样的风波,让你等受惊。这样,仙品署便也着意添补一些,你们看如何?”
说着启唇,也开始唱名。东西不多,贵在精,且符合程严二氏附属家族的身份。
笔录官这一波,谁都能瞧得出来,说是给附属家族补偿,实则在补偿秦家,给秦家做脸。
程严二氏哪知道今日天降了一个大饼还不够,竟直接降了一堆。
虽然是在拿他们做筏子给秦家做脸,可到底借了他们的名义,有了今日这一出,程严二氏说出去也能说是被仙品署当众嘉奖过的家族,那是大大的长脸!
两位族长当即激动扣首,“谢笔录官,谢秦家厚赐!”
跟着就是一串的话表忠心。
任氏族长看见这场景,脸都绿了。他当然能看出来笔录官拦住了他的出手,并在淡淡警告他。
此事到此为止,任家“烦忧”可解,笔录官还算给任家留了颜面,若再纠缠,便是面子里子,里外都丢尽了。
任氏老祖只能不甘握拳,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日当真是好一出大戏,席上观众是酒喝饱了,戏也看足了。
只这么一顿宴席,就能看出好多东西。
南岭新晋的银品秦氏,虽然刚刚升品,却是家族底蕴十足,不仅能将宴会办得这么盛大有新意,还能拿出两枚筑基丹赏赐给下头的附属家族。
就光是这份豪气,便是连许多老牌银品都不如。
其二,秦家明显背景不凡,与南岭西岭两地的仙品署都关系暧昧。南岭倒还好些,虽然撑了腰,但毕竟这确实是南岭唯一的银品世家,现在整个南域的大家族齐聚,仙品署给做脸也还算理所当然。
西岭那头的态度就叫人匪夷所思了,比南岭搞得还要夸张。
但不论这个仙品署抽了什么风非要去捧一个外地世家,受好处的总归是秦氏。有仙品署敢这么明晃晃地表态力捧,秦家在银品中的腰杆子便能挺得邦硬。
那些大世家们酸地直嘬牙花子,心说秦家这抱大腿的技术简直一流!
还有一点很重要,有笔录官亲自给秦氏丹药背书,这一波名声算是传出去了。别的不说,以后就光是来找秦家求购上品筑基丹的家族便会举不胜举,毕竟有这么一个炼丹大师坐镇,放眼整个南域也是不多见的。
这又是一波隐形福利。
秦家升品办了这么一个宴会,当真是里外吃尽,赚大了!
宴会的结束时候,任氏一族连句客气话都没有,既是气愤又是羞恼地匆匆走了。
热闹给别人看去了,宴席过后当会有秦任两家不和的消息传出。但秦家自己对于任氏今日会捣乱早有预料,至于和睦,任氏背后站着方家,两家就是和睦也做不到。
故而,任家的反应,秦家一点儿也不在意。
秦如清和老祖亲自相送两位笔录官。
鹏鹰盘旋,西岭笔录官确实打算即刻就走,毕竟西岭距离南岭路途遥远。
走之前,西岭笔录官道:“六长老可要记得署长对您的嘱托。”
秦如清摇头失笑,忍不住问:“他走之前到底对您叮嘱了几遍?您老烦是不烦?”
西岭笔录官呵呵一笑,高深莫测捻胡子,却说了一句:“那可当真是烦。”
笑过一场,秦如清正色道:“西岭仙品署以及署长为如清所做,如清全然记在心中,只说一点,如清定会在百族大会上全力以赴,争取拿得名次。若是连前十都拿不到,后面的事也无须再说了。”
西岭笔录官捻胡子的动作一顿,眸光隐晦闪了闪。听这小丫头的意思,百族大会背后的真相,她好像晓得了啊……
正如她所言,若是连百族大会前十都拿不到,那后面的第六域,自是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通过入境意识的选拔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西岭笔录官笑眯眯点头,朝玟萱老祖拱手之后,转身想走,又看向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