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女声打断了思绪——
“你这疯女人终于愿意出来了!我们家郎主是怎么你了!你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能被我们郎主看上是你的福分!
你不知好歹就算了,怎么敢……怎么敢把我们郎主杀了!”
“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呜呜呜,没了郎主,你让我们彭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怎么活!”
“杀人偿命!你这疯女人定要付出代价!今天不让你给我们郎主陪葬,我们绝咽不下这口气!”
徐静这才抬眸,看了看面前把她这个小院围得密密实实的人。
站在最前头的竟清一色都是女人!
那些女人有大有小,有高有矮,只是无一例外的容貌姣好,各有特色,仿佛春天百花盛开,每一朵都让人心驰神往。
她们中,年纪最大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最小的看起来竟只有十三四岁!
然而她们都已是盘起了妇人髻,显然都已是嫁人了。
徐静一下子猜到了她们是谁,除了是彭十那个老色鬼常常津津乐道的那十九房美妾,还能是谁!
她不由得有点犯恶心,那里面有些孩子看起来还没到婚嫁年龄啊,彭十实在是猪狗不如!
站在这群女人最中间位置的,是个三十多岁,着一身月牙色大袖衫并湖绿色齐胸襦裙的女子,她蛾眉螓首,容貌端庄,眼角边有着淡淡的岁月痕迹。
此时她微微抿唇,带着几分无措和仇恨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徐静,咬牙大喝道:“徐娘子,我们家郎主是真心诚意想要迎你过门!便是你不愿意,好好说便是了,犯得着……犯得着直接把人杀了吗!”
春阳和春香也渐渐从初见犯罪现场的震惊和不适中回过神来,见周围人都仿佛看杀人凶手一般看着她们,顿时急了。
春香忍不住大声道:“曹夫人,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家娘子从小金尊玉贵,连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可能杀人!”
自从那彭十厚颜无耻地要求纳娘子后,春香就把彭家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很快就猜出了,说话的女人正是彭十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曹氏。
曹氏脸色发青,似乎因为悲伤过度有些虚弱,不想开口说什么,倒是扶着她的一个侍婢忍不住骂了回去,“杀死我们郎主的不是你家娘子那个狐狸精还能是谁!
郎主昨天很开心,说遣了媒婆去给你下聘了,很快就要把你纳进家门,谁料……谁料你那般不知好歹,把媒婆送过去的聘礼都扔了出去!
郎主听说后很生气,骂骂咧咧要去找你当面对质,是我们夫人心好,说天太晚了,郎主这时候过去找徐娘子恐会有损徐娘子的清誉,若徐娘子是个性烈的,当场会做出什么也不知道,郎主这才忍下了,说明天白天才去找你!
谁料昨晚睡到一半的时候,夫人出来跟奴婢说郎主不见了,我们把整个彭府都搜了一遍,都没见到郎主!后来我们发现郎主似乎是穿了外出的衣服出去的,这才想到他可能去了你们这里。
没想到,郎主确实来了你们这,还被你们这般手段毒辣地杀害了!”
见她越说似乎越有这么回事,春阳和春香急得不行,连忙逮着一个空隙就要开口反驳,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有些急切的大吼声——
“夫人,我们在徐娘子房间里找到了她们收拾好的行李!定是她们杀害了我们郎主,打算畏罪潜逃!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幸好咱们来得及时!”
真相便是真相(二更)
春阳和春香只觉得五雷轰顶,连忙转头,便看到有个男人正单手拎着一个浅蓝色绣海棠花包袱快步往外跑。
那个包袱她们记得,确实是她们的包袱,但……但自从搬来这里后,她们就把那个包袱布叠好收起来了啊!她们什么时候收拾过这么一个包袱!
徐静眸色一沉,慢慢地打量了周围的彭家人一眼,心里轻呵一声。
看来是有人借着她昨天跟彭十结了怨这件事,打算把杀害彭十这个锅推到她身上啊。
方才进了她们屋子里的只有彭家的人,那个包袱,只可能是那群人中的其中一个弄出来的。
这说明,杀害彭十的人,很可能就是彭家的人。
或许凶手就是那个临时捣鼓出一个包袱嫁祸给她们的人,又或许,那个人不过是听人之命……
现在证据不足,一切只是猜想,她需要有更多证据才能知晓这个案子的真相,如果她有机会验尸……
周围的彭家人早在见到那个包袱时,就脸色大变,曹氏身边的侍婢立刻铁青着一张脸道:“还说不是你们杀害了我们郎主!”
曹氏白着一张脸,忽然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来人!把徐娘子给我绑起来……”
“住手!”徐静看着立刻朝她走来的几个护院,冷声道:“曹夫人,断案可不是那么儿戏的一件事!有资格判定谁是凶手的人,也不是你!
彭十郎的死与我无关!若你们执意认定我是凶手,咱们就去衙门,让县令大人好生查探一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