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当面对质,她也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彭雯脸色更白。
他前面还向方岳贡投以感激的目光,此刻投向方岳贡的目光却变成带有强烈憎恨厌恶的意味。
方岳贡表面不理会彭雯的仇视目光,心中却道:“这彭雯真是完全沉不住气,要是自己早一点能想到他身上,其实用不着钱谦益来提示,就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方岳贡却不知钱谦益也非自己想到彭雯和这案件的关系。
而是提前得到了那个何超提供的讯息,才先入为主把彭雯当成疑点人物了。
彭雯和李宾在煎熬之中,等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
终于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被衙役推进大厅。
这男子穿着青色襕衫,面孔还算清秀,颌下三缕长须,身上散发一股酒气,眼睛咕溜溜转个不停,带着几分怯意,给他平添了几分猥琐的气质。
方岳贡却也认得他,
在旁边向坐在当中的钱谦益说道:
“这人便是陈夫人的父亲吴佑贤了。”
这吴佑贤未等钱谦益问话,便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叫道:
“抚台大人,小的什么都招,是小的那不成器的女儿不守妇得,回家时私会情郎,小人平素还要这女儿供养,一时鬼迷了心窍,在这忤逆之女的威逼之下,才不得不应许。
钱谦益眉毛耸起,心想这倒省力。
看这情形,用不着自己审问,这吴佑贤就什么都招了。
应该是方岳贡这手下的吏员有些本事,在半路上就用了不知手段,让这吴佑贤竹筒倒豆子,都招供了。
他看下方岳贡,目光露出嘉许之意。
方岳贡只是平静地回应了一下钱谦益的嘉许目光,微微点头。
钱谦益心道这方禹修果然不错,不骄不馁,将来奏报陛下,可以大用。
钱谦益转过头来,正要发问。
那吴佑贤却又接着抢先道:
“逆女和人私通之事属实,小人不敢隐瞒。只是若说小人协助女儿,帮他们奸夫谋杀陈员外,那实在冤枉之至啊。若是陈员外果然被谋杀,那也是逆女私自干的勾当,小人实在分毫不知啊!”
汪汝淳暗笑:“看来方岳贡这手下办案吏员是用谋杀案来吓唬这吴佑贤。”
汪汝淳猜的没错,而吴佑贤果然不经吓,生怕要是拒不承认女儿私通之事,万一抚台到时拿出铁证他女儿确实和人私通。他协助女儿谋杀亲夫嫌疑都难以摆脱了。
这吴佑贤为了逃脱可能的死罪,也就不管不顾,把女儿供出去再说。
汪汝淳看向吴佑贤的目光带着几分鄙视之色,心想:“这家伙虽然是个老童生,却也没廉耻得很。”
钱谦益却颔首微笑。这吴佑贤能承认女儿私通他人,那就已经打开了突破口,这案子下面没有任何难度,势如破竹了。
他温和地问道:
“你女儿私通情郎,既然是在你的包庇之下,回到娘家时做的勾当,那你自然应该认得这情郎吧!”
吴佑贤迟疑了片刻,终于点点头道:
“认得,小人自然认得!”
钱谦益指了一指脸色阴沉,坐在旁边如泥塑一般的彭雯,问道:
“可是此人?”
吴佑贤看了看彭雯,疑惑地摇摇头道:
“不是,大人怎么会说彭相公?”
?关于陈夫人的猜想
点击下载本站app,海量,免费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