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支勘验的小队伍回来,急衝衝跑来道:“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个村落!但是那地方有些怪,村子不旧,但村里一个人都没有,静得有些……”
司谨严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哪?”
池礼和耿吉对视了一眼,此前他们正在讨论异变体的活动痕迹,也跟着司谨严出了门。
到达那个村落时,已经接近黄昏,大片橘红的晚霞覆在天面上,染得整片天如火烧似得红。
他们站在萧索甚至透着几分诡谲的村落前,无心欣赏天上的景色。
正如那几个士兵所说的,身临于此,一股明显的不对劲立时拨动着几个人的神经。
村落面积不大,在一块平地上,避开了茂密的林子,远处有一条小流量的河流支流,房屋由木桩子和石头搭建而成,街道内整齐干净。
他们往里走,房屋的门窗皆紧闭,有些门前放置着务农的工具,摆设不尽相同,处处传递着过度不符合村庄本应有的整齐、干净,以及寂静。
池礼走近了其中一间屋子,门窗上的灰尘未积落许多,只有薄薄一层。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室内依旧安静。
池礼越过客厅,往里间走去,经过挂着牌位的墙面时,池礼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杂物陈旧、灰尘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池礼一路走到后院,抬头看见院落外,橘红色的天空幕布下,不远处飘荡起的一缕淡薄的青烟几乎难以让人发现。
他翻身爬向墙面,果然,烟雾是从临近的一间屋里传出来的,离这里不远。
池礼翻身跳下去,正打算去与司谨严碰面时,在他转身的同时,心里忽然一紧,某种灵感微动,一道令人悚然的、赤裸的视线自他方才注视过的地方传来。
他抓紧了那道一闪而过似错觉的异样,再手撑着墙面,试图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时,然而就连那道炊烟也消失了。
池礼连忙向屋外跑去,屋外没有一个人,司谨严他们也没了踪影,他眉头一蹙,正想自己先去看个究竟,沿着记忆中烟雾的方向走。
拐了个弯,一隻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池礼条件反射地就要将人踹开。
“是我。”
看见忽然出现的司谨严,池礼腿在空中一顿,要落在司谨严头上的手也收了收,拍了拍司谨严的肩膀。
司谨严皱眉:“去哪里了?”他以为池礼一直老实地跟在他身后,一转身周围只剩下几个士兵,池礼和耿吉都没了踪影。
司谨严倒不担心耿吉,虽然也知道池礼没有他担心的那么脆弱,但意识到池礼突然不见,还是让司谨严心里一紧。
池礼如实道:“我去那些房子里看了看。”
说着池礼又抓着司谨严的胳膊,拐了个弯,往那阵烟雾升起的地方走去:“那边好像有人,先去那边看看。”
司谨严什么也没问,跟上池礼。
池礼凭借着极好的方向感,锁定了一间紧闭着门窗的一层楼高的小村宅子。
他先是走进门窗看了看,身后的司谨严也眉头一紧,攥紧了池礼的手腕,将池礼拉至自己身侧,低声道:“不对劲。”
这一间宅子的门窗上,相比于前几间落了灰尘的房子,这似乎才打扫过。
而司谨严则是嗅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
池礼:“进去看看。”
没等司谨严开口,池礼先往里走去,司谨严只能跟上他。
推开门,出乎他们意料的,一位老妪端着一个碗从里面走出来。
诡异的村庄2
老太头髮全白,目测七八十岁,步履蹒跚,迟钝地抬起头,暗黄的眼睛缓缓地看向面前的人,苍白沙哑的声音:“谁啊?”
池礼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妪,手抚过腰侧的枪。
老太的声音大了一些,颤抖地又走了几步,将碗放在桌上,“你们谁啊?”
桌子离他们半尺远,池礼瞥见碗里是淡黄的粥。
这间屋子里只有陈旧的气味,没有灰尘味,也没有血腥味。
池礼收回放在腰侧的手,听见司谨严道:“您好,我们是来这边探险的,和团队走丢了,请问能在您这儿借住一晚吗?”
老太缓缓朝他们走来,似乎是为了看清楚他们的模样,等走近了,老太太在观察他们,池礼也在观察她,他注意到那暗沉眼睛,在看向司谨严时,浑浊的瞳孔颤了颤,稍纵即逝。
“住一晚?好啊,”老太太抓住司谨严的手,拍了拍,“好久没有年轻人来了,我给你们收拾一下,你们住几晚都可以。”
老太太说着,絮絮叨叨地转过身,蹒跚着往里走去。
池礼和司谨严对视了一眼,眼里的想法不言自明,这个老妪不对劲。
池礼跟上去:“奶奶,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我们来的时候都还有点害怕。”
老太走近了一间隔间,隔间里有一张空床,床上铺着被褥、被子,旁边还有一个衣柜:“村里人,年轻人出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