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皱眉道:“为何还是酒?”
说完,接过莽子端来的酒,又一口闷了,这酒是甜的,甜的发齁。
木哥儿解释道:“这是,这是甜酒,意为后甜之意,祝愿你们此后甜甜美美,白头偕老。”
这话苏墨喜欢,当即谢过。
跨入堂屋,左边便是牧鱼所在的房屋。
房门紧闭,陈瑾拦在外头,笑道:“苏墨哥,不是我难为你,前面那两关都好过,只这关得费些神思。”
苏墨道:“你说。”
陈瑾一听点头道:“那我出题了哟,据我所知,你还缺鱼儿哥一道婚书,我也不叫你写,你只念出来就是,我满意了,就让你过去。”
婚书其实有些类似求娶承诺,一般来说,若是正常婚嫁,三书六聘才是完备流程。
但他与鱼儿有些不同,许多流程直接略过,想到此处,苏墨又有些内疚。
牧鱼坐在屋内,知道苏墨已经入了堂屋,就在他门外,与他只有一房之隔。
近能听得到他的声音,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苏墨了,急切的有些想念。
但突然又意识到,再次相见,彼此身份就不同了,蓦然生出一丝紧张和羞赧。
外面沉寂了一会,牧鱼有些担心。
不知道仓促之下,墨大哥想不想得出来,若是耽误了婚嫁时辰,可如何是好,思绪一时又有些凌乱。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得外面苏墨一声轻笑:“这是应该的,鱼儿听好了。”
日月之证,此情此意,沧海永不移!此诺!
牧鱼脸轰的就又红又烫,他没想到苏墨直接点了自己的名。
外面苏墨说了那话后,便开始念了。
“彼此良辰,述其锦书,言告天地,愿结鸳谱。”
牧鱼听见,心潮浮动,他看了看长阿么一眼,长阿么对他一笑,牧鱼又凝神继续听。
“池莲并蒂,鹣鹣比翼,慕之求之,得之珍之。”
这边牧鱼还没反应过来,苏墨又念了下句。
“愿青丝早系,永结白头之好。
既高堂之下,共盟同心之约。
琴瑟和鸣,同享无穷之乐。
生死不弃,并百年永相携。”
“这是求娶的意思吗?”牧鱼心里想到,然后又不自觉点头答出声来,“愿意的。”
这话说完,又不自觉羞赧。
门外又响起苏墨的声音。
“日月之证,此情此意,沧海永不移!此诺!”
这话才刚说完,牧鱼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怕弄花了妆,只得仰面把泪憋住。
长阿么连忙过来拿了手帕为他拭泪。
这时间,屋门打开,苏墨的脸出现在房门之外。
苏墨今日束了一个高马尾,用红发带系着,一身大红喜服,蜂腰宽肩,意气风发,是牧鱼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苏墨一进了屋子,便看呆了。
他的鱼儿眉似弯月,眼如桃花,眉心红钿,婚服如火,纤纤细腰,不盈一握,灼灼其华,宜室宜家。
旁边岑翰飞看他一副呆样,忙推了他一下:“快去呀,别愣着。”
苏墨又晕晕乎乎的朝前走去。
众人哄笑:“还没见过苏墨这副模样,夫郎还没背上,他倒快迷糊的走不动道了。”
苏墨哪还有心思管他们笑话,他走到牧鱼面前,傻乎乎的看着牧鱼,牧鱼看见他这模样,心里倒不紧张了。
后面,苏墨又同牧鱼拜了季柔的灵位,辞别长阿么后,背对着蹲在牧鱼面前。
牧鱼知道他的意思,便爬上苏墨背后。
苏墨的背宽阔而有力量,牧鱼搂着他的脖子,心底无比安心。
苏墨把他放进马车后,才骑上追云。
此次追云并未拉车,头上戴着大红花,牧鱼从窗外瞧去,只见苏墨高头马上,喜气盈盈。
傍晚时,众人回到了梨花村,此时唢呐吹响,鞭炮声鸣。
马车到了新屋外面,牧鱼下了马车,有人已经等在那里。
一应礼仪毕后,牧鱼才随着苏墨进院子,就有宾客暴喝新人到了。
顿时无数只眼睛往这边看,牧鱼更紧张了。
此时宾客都已到齐,院子里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灯笼处处挂起,亮堂堂的。
牧鱼恍惚间看到许多熟人。
葛大叔一家,张念雪、顾松,周桃和他的儿子桑桑,吴掌柜、文大夫一家,没想到覃管家也来了。
还有村里的人基本也都来了,乌泱泱挤满了宽阔的院子。
牧鱼晕乎乎便让他们带到了堂屋。
此时堂屋之上,摆着苏墨爹娘的灵位,有人给他送上喜绸,苏墨同他一人拉一边。
有礼生高喝。
“一拜天地。”
牧鱼晕乎乎跟着弯腰。
“二拜高堂。”
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