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来了。
她的脚踏上平地,陆鸷的脸就转了过去,继续往前走了。
他的手还执拗的紧紧握着的她的手,那强硬的姿态让温寻怀疑他打算这样抓她一辈子。
上了车,陆鸷给尹风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早点叫人过来清理这边的垃圾。
挂了电话,他就发动了汽车,车开上大路,温寻就犯了愁。
他应该回兰陵路公寓,她去哪呢?
算了,不想了,车还在他公寓楼下,先拿了车再说吧。
温寻又往座位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怀孕的缘故,她现在体力不如从前,明明刚刚睡了很久,醒来看了一会子烟花这往车上一坐又困了。
大笨像来时一样,那硕大的狗脑袋就搭在温寻肩头,本来想跟她玩一会,一瞅她又睡了,无语的翻了翻狗眼就挪到陆鸷这边来了。
“汪汪。”
它小声汪汪,陆鸷回头看向它,它就朝温寻伸了伸头。
那嫌弃的样子仿佛在吐槽这个瞌睡虫。
陆鸷没说话,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指压在自己唇边,对着狗子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大笨眨了眨狗眼,立刻点头,甚至还把身体往这边又挪了挪了,生怕惊扰了某人。
夜凉如水,有的人陷入了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
……
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洒出一层清辉时温寻才醒来。
前几分钟她迷迷糊糊,脑子里一片混沌,瞅着那深灰色的窗帘发了好一会呆,她的意识才猛然惊醒。
这是在他公寓?
这屋子……她赶紧四下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心更加慌乱了。
这就是他的主卧。
这就是他的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隔壁那个枕头是好好的,没有被压过的痕迹。
说明,昨夜她是一个人睡在这的。
温寻啊,温寻,他陆鸷是什么大善人吗?你这么相信他,一晚上在他车上睡着两次。
两次还都睡的跟死猪一样,连怎么从车上挪到床上来的都不知道。
她坐在床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内心不住的谴责自己。
调整好了情绪,她赶紧下了床。
穿上外套,胡乱拢了拢长发,她就出来了。
最先迎接她的是大笨,那家伙正在客厅里享用它的早餐,见她出来骨头立刻丢掉撒开脚丫子就朝她奔了过来。
温寻揉了揉大笨的脑袋,疑惑的看了眼四周:
“你主子呢?”
大笨扭头朝厨房的方向直汪汪。
厨房?
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厨房的情形,鉴于她从没见过那男人的双手沾过阳春水,她压根就没朝厨房那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