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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子一个独子,当年,本还有个二皇子的,二皇子的母亲皇贵妃,正是徐家女,二皇子死后,徐贵妃疯了,而后徐家也在杨奕的打压之下,一点点没落了。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人人都说是杨奕杀了二皇子。

因为,那年宫宴,二皇子和杨奕一同出了门,而后,不过一刻,就传出来二皇子淹死在御花园塘中的消息。

虽二皇子死的时候,杨奕不在场,可还是有许多人将这件事情推到了杨奕的身上。

徐贵妃见到二皇子的尸体之时,当场吐了一口血来,恨不得手撕了杨奕,但,终究是没有实质证据指认他,又加上景晖帝作保,杨奕毫发无伤,而徐家,没了皇子,没了贵妃,又加之杨党后来的可以针对,如今已经苟延残喘,只凭借一口气吊着了。

二皇子是不是杨奕推下塘,尚待商榷,但杨奕针对徐家一事,是板上钉钉,无可置疑。可杨、徐两家之间究竟有何仇恨,恐怕除了当事人也无人知晓了。

见提起了当年之事,萧吟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许松动,若论奸邪,算上过往之事,杨家种种劣行,确无人能比。

“萧吟,你就当母亲求你了,你别再……别再和她有牵扯了行不行啊!待到皇太子上了位,他们杨家,该亡了啊!你来日光明灿烂,何苦多她这么一个污点?”

“污点……她不是污点,没有人是污点。”

她算什么污点,就算是两人真扯上了什么关系,她也不会是什么污点。不可否认的是,在萧吟心中,即便不喜欢杨水起那样稍显顽劣烦人的行径,可从来也没想过“污点”二字。

好像,她不该和“污点”二字沾上关系。

“她就是!萧吟,只要是人活在世上,就要‘脸面’二字,若是连脸面也不曾要了,那还是人吗?”

萧吟忽觉头疼地厉害,萧夫人的声音在他的耳中也变得十分尖利。

世间纷纷扰扰,若什么事都想要去用一张嘴巴说清楚,那也是不现实。可唯一能叫人明白知道的,便是:正邪不两立。不管杨家是不是真的邪,而萧家又是不是真的正,总之,萧吟和杨水起就是不能有一点的关系。

如此,对谁来说,都是劫难一场。

杨水起不明白的事情,萧吟他还不明白吗。

“萧吟,这件事情,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正邪不同路,你同她,也不同路。”

即便是正是邪说不清楚,可现下事实好像就是萧夫人口中说的那样。

他同她好像不同路。

萧吟拢紧了手,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杨水起没心没肺的脸来。

委屈的……高兴的……

不,他没想与她同路。

没有想。

对,没有。

萧吟终是低了头,屋外的月光也不知道是从何时爬到了他的背上,竟莫名地添了几分落寞。

萧吟道:“母亲说的,我都明白了。测验过后,我离她远些的。”

又过去三日,转眼就到了齐峰所说的测验那日。

测验内容左右不超四书五经,儒学经典孔孟之礼,若再多,便也是多了些什么类似策论的辩题,论黑论白,论正论邪。

杨水起粗略翻了下书卷,心中有了大概,盘算着该写哪些,该弃哪些,如此既能稳过,却也不至于叫人生了疑窦。

杨家出身贫户,祖上底蕴便是不深,以至于,即便杨奕中了状元,如今又成了首辅,在众人眼中他们一家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就是大字不识。

杨奕的父母早年之间倒也没有如此贫寒窘迫,家中还有田地,日子过得也算舒心,只后来本朝土地兼并严重,富贵人家都喜欢买田占田,不管百姓愿不愿意卖田,总之,他们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若是穷人不愿意卖田,他们便强占。

杨奕的父母就是如此糟了祸。

他们从本来还有田地的农户,一步一步成了佃农,而后又一步一步成了贫户。

其中艰辛苦楚,可想而知。

杨奕的兄长还算赶上好时候,还曾上过私塾,读过书。

可杨奕便没这般好运了,他一出生,便赶上家里头最穷苦的时候。

书也不曾读过,就连因为日日吃不饱,连身形都较兄长矮上了许多。

杨奕的父母尚有远见,也知晓唯有继续读下去,有朝一日当上了官才能有出路,不然,他们一家人,终将世世代代皆为人奴为人婢。

或许是因为大儿子读过几年的书,便让他继续读了下去。

他的兄长也不负众望,在县试,府试,院试之中大放异彩,只差进京参考秋闱,杨家就可苦尽甘来。

但变故就在景辉三年,杨奕的兄长进京赶考那年发生。

自此之后,没有人再会提及杨家的长子,世人之中也再没人记得这一个曾经大放异彩的青年。

取而代之,只有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杨奕。

从未曾有人听过此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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