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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时代红利(1 / 5)

顶层的房间只接受与西瓦特兰帕集团有利益往来的客人,昏惑的灯光间浮动着幽微的丁香气息,杂合几分金属的冷意。

不妨碍妇夫的家务事是高山半岛文化区一贯的传统,特拉什固然奉行这条原则,但不管怎么说,图坦臣是她的侄子,感性在这场角力中占领上风,并发号施令。安东·普利希摘下手套,揣进口袋,沉沉吐出一口气。他已有些年纪,灰白斑驳的额发垂落,阴影与脸颊一侧的伤疤几乎迭成利落的刀锋。通常情况下,他不会离开普利希宅邸,但是梅月庭显然引起了教母的关注。

卧房大门的转轴滑润无声,跃动的馥郁尚未完全散去,安东透过重迭的波幔看见他:侧着身子躺着,单薄的身体被淹没在灰绸中,深浅不一的瘀红和指印浮在他苍白的小腿上,仅这一瞥便已足够叫人触目惊心。安东注意到他的发色,比埃斯特更深、更浓,一种似影般的黑。

梅垣透过房屋角落的穿衣镜打量他。普利希家的疤脸男人,蓝眼睛,已经到了穿正装也不让人觉得装模作样的年纪,五官很好看,身材也管理得不错,甚至连脸上的皱纹和疤痕都性感得恰到好处——什么表情?梅垣皱起眉,忽而不满起来。个老男的,那审视的目光是什么意思?就是吃上了时代的红利,不然他也只是个情夫,拽什么拽。

老教母年轻时,市政厅还没有开放婚姻登记的业务,她在同一座教堂结了四次婚,那虽然是四个不同的男人,但没什么要紧的,毕竟见证婚姻的是四位不同的牧师,所以完全合法。她的内眷们在圣坛前接受了长辈的祝福,他们不仅是brothers,还是brother-hbands。但不得不说,那真是属于情夫们的黄金时代,梅垣还是很羡慕的,他不介意跟图坦臣称兄道弟,只要按单双号分好日期,一、二四六、星期天是家庭日,可以分享。

“老教母的侄子让你来的么?”梅垣不需要询问,他知道这是安东·普利希。

教母的第二任内眷早在五十年前就被除名,从上流社会的交际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有过那个人。然后第四任病逝了,在中土文化区赫赫有名的曼君是白马兰的养父,因遭受舆论抨击而罹患抑郁,英年早逝。几年前,教父寿终正寝,整个普利希家族都回到阿西蒂亚市为他奔丧。现在教母的身边只剩下安东·普利希,他是最后的优胜者,不管当年谁最得宠,而今老教母都最爱他。如果他哪天写了自传或者上位史,梅垣一定会买两本,一本研读,一本收藏。

“教母在电视上看见你,纤细得让人忧心。s≈ap;s影业的人虐待你么?”安东的语气和缓,却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亲切。他在床尾站定,双手合在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梅垣。

“埃斯特虐待我。”梅垣透过穿衣镜看着他的侧脸,暂时没力气跟他计较。一边想着等自己老了以后也要这么有范儿,让年轻男孩儿羡慕得气急败坏,一边冷言冷语道“她昨天用皮带抽了我六十七下,因为我冷落了她六十七分钟,然后她让我穿着衣服和她做爱。她喜欢我昨天的打扮,尤其是我的颈花和鞋。”梅垣尝试着挪一下腿,幅度轻微得如同搐动。

他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于是腿上的淤红就显得更加凄楚,安东尽量避免去想他被丝绸覆盖的身体是怎样的光景。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他是埃斯特的情夫,安东甚至怀疑那孩子昨晚动用了些许不人道的刑讯手段。不过更让安东诧异的是梅月庭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硬得起来,他要么比想象中坚强,要么很有当情夫的天赋,要么就是有点受虐的癖好,或许三者兼而有之?

“她一早就走了,快结婚的人,确实不该在外头过夜。”梅垣恹恹地将脸埋进臂弯里,伸手从床下提起一只冰桶,递出幔帐“youd?”

他可能暂时没办法自力更生,安东将桶提出去,交给门口的守卫人员,吩咐他们去接点儿冰块,换两条新毛巾。梅垣趴在床上,实在是不想说话,他只忧心自己会不会坏掉。说实话,他真有点后悔去做整形手术了,白马兰碰到哪里他都又麻又痒,好几次疑心自己会死在床上。

挨打的位置略微靠外,白马兰给他垫了枕头,还将他往起提了些,但过程中仍不免有些牵扯。那样的疼痛让他的感官都变得模糊,简直如同情欲的催化剂,被划归为白马兰的所属物品让梅垣难以自持。他觉得自己要被绞碎了,他的内与外、又或者说灵与肉,产生了明显的分界。被包裹、被容纳的快感使他满足并感恩的同时,屁股痛得要命,他还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抑止射精的冲动。只要一到了床上,他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了,梅垣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平日里再恃宠生骄地胡闹,他的本职工作也还是情夫。梅垣不敢败坏白马兰的兴致,他根本不知道那会引发怎样的后果,而且这回他真的被弄得有些惧怕,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置于这女人的股掌中,再也不可能回头了。这让梅垣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派对上受到普利希女士的邀请,第一次走进她下榻的酒店卧房。两枚钥匙平静地躺在天鹅绒礼盒中,房产赠予协议放在书桌上,他看着受赠人的姓名:梅月庭,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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