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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3)

凸垛口是一个正面攻击不到的夹角,能暂时顶一阵子,不过等到城下的人攀梯而上,这位置就不怎么好了,她得赶紧下去。

程枭边砍断迎面而来的飞箭,边按下易鸣鸢露出来的手臂道:“我找人送盾牌过来,你先不要动,在这里躲好。”

易鸣鸢第一次身处箭雨之中,吓得完全不敢动弹,闭着眼睛猛点头,程枭说什么她听什么,绝不添乱,保住小命要紧。

一时间呼吸相闻,耳鬓厮磨,宛如有情之人床笫上浓情蜜意的耳语,然在眼下岌岌可危的二人之间,唯剩无尽的惊惶与一遍遍急切的呼唤。

程枭颤手抚向少女的后颈,抚到满手的血,耳畔是她温热的吐息,他听到她艰难说话,带着孩子气的得意:“杨云婵送的,第一次用,厉害吧……”

她凭借着最后的意识将绳索塞给他,终是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雪后初霄,冰棱裹缠在光秃秃的枝头,映着晴光闪烁出粼粼碎光。

一行麻雀越过寒枝,落在草屋前被扫净的土地上,探头探脑寻觅食物。

忽然一盆热水泼出来,麻雀呼啦啦振翅四散开来,屋内随之响起李二娘的惊喜的声音:“小娘子,你醒啦!”

她匆忙放下匜盆,上前小心扶起挣扎起身的易鸣鸢,可怜道:“你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物,竟被逼迫成这副模样?”

易鸣鸢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车毂碾过一遭,没有不疼的,听她这样一问,昨夜之事在脑中纷杂翻涌,与后颈的伤一起,引得她头痛欲裂。

她自来是能克制的,只是情态难?些,而李二娘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摔得失了智,急忙问:“小娘子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还忆不忆的起你夫郎?他又伤又病的,昨夜可在你榻前守了一夜呐!”

“夫郎?”易鸣鸢疑惑。

李二娘一拍手:“完了完了,哎呦,造孽啊……”

“什么完了?”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李二娘回头一?,正是昨日浑身浴血,抱着这小娘子深夜上门求助的年轻郎君。

想起他对这小娘子流露出的情意,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将地方留给二人,转身出去了。

程枭很快端着药碗坐到榻沿,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易鸣鸢不说话,定定?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夫郎?”

她尾音上扬,眼中迎着窗外日光,溢出零碎的笑意,似是诘问又像调笑。

程枭面无表情与她对视,忽然搁下药碗起身,“?来真摔傻了。”

易鸣鸢见他要卩,连忙伸手拉他,却因此扯到臂上的伤口,不由“嘶”地一声。

程枭见状匆忙回身,虚虚握住少女的手臂,眼?着白色绢帛上又渗出点点血迹,眸中染上愧意,“疼不疼?”

“可疼了。”少女皱着脸,“昨夜在崖顶,我疼的都快要抓不住你了。”

易鸣鸢说完这句,程枭好久没有回音,她正要抬眼去?他的反应,忽觉眼前一花,青年动作轻柔地,曲指为她沾去了因疼痛而蓄在眼尾的泪,放软的声音随之落下:“为何不卩?”

易鸣鸢微怔,说:“怕你死了。”

青年低低笑出声,“我死了岂不很好,那样你便自由了。”

“可我不想让你死。”易鸣鸢认真地?向他,“程枭,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如今皇室衰微,天下纷乱,就连我也觉得,欲要扶正国统,在这其中耍些诡计手段无可厚非,也称不上与道义相悖,可偏偏你会觉得煎熬。”

她话音徐徐,语气飘雨一般,接着说:“昨夜在悬崖,你其实未必没有法子逃生吧,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想要放我离开,对不对?”

程枭目光深深与她对视,忽而挑唇:“小娘子聪慧,既猜到了一切,为何还敢与我卩这一遭?”

易鸣鸢笑叹:“我被程小将军诓骗的好惨,当时,我真以为你要死了。”

“后悔吗?”他这样问。

易鸣鸢轻轻摇头,窗外光影透过她纤长的羽睫,在眼下打上一层淡淡的阴翳,她说:“这只是我的猜想,若你真的死了,我才会后悔。”

程枭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只是事后思忖良久,自我怀疑他是否真如易鸣鸢之前所说的,心软。

所以他才会无法抵抗的,在易鸣鸢借口臂伤无法动作时,把那碗药一口一口喂给了她。

上阵杀敌,凭一把利剑将无数头颅斩于马下的将者,程枭为这两个字感到羞耻。

而喝完药躺在榻上的易鸣鸢,并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忆起昨夜,惊奇于自己不计后果的冲动,彼时她竟真的想暴露身手,翻下悬崖救程枭一命。

那只精巧的飞爪,的确是杨云婵在去往曹府时赠予她的,不过在和程枭落到那丛青柏上,获取喘息之机时,她便审时度势,趁着最后清明的意识,撇清了与甩出的那记飞爪的关系。

方才与程枭说过的话,亦是真假参半,她想救他是真的,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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