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到床上。 开了房间的灯,再帮他脱了鞋袜,然后去解他西装的扣子,准备将他的西装外套脱了,再帮他盖上被子睡。 谁知西装脱到一半,她骤然手腕一重,是被钦博言猛地抓住,然后一拉。 她猝不及防,就被拉扑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鼻梁都差点撞到。 四目相对。 宫千暮一下子忘了动。 两人的眸子绞在一起,他的迷离,她的慌乱。 “就是这双眼睛,”钦博言突然出声,声音沙哑得厉害,氤氲酒香连带着他的呼吸,尽数钻入她的鼻尖。 她心口一颤,正欲起身,却是被他的另一手臂扣在了背上面,“这双眼睛,我好像等了很久很久。” 宫千暮怔了怔。 “钦少喝醉了。”欲再度起身,却是又被钦博言伸手扣住后颈一按,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吻上她的唇瓣。
(番外)博卿千言暮白首71
宫千暮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神识就被炸离了身。 什么都感觉不到,眼前一片煞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似是连呼吸和心跳都没了感知,思维更是一丁点都没有。 直到钦博言加深了那个吻,她才一点一点还魂。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唇很热,烫得她一阵一阵心惊,口中的酒香侵染到她嘴里,她觉得自己似乎也喝了一般,醉意熏然。 从小到大,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就算跟步若轩在一起,两人最多也只是偶尔碰碰手。 在她的认知里,男人女人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在成亲之后。 成亲之前,有这种行为,都是轻/薄。 何况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她,只是主子和护卫。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并至少给他一耳光。 可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不仅如此,她甚至还颤抖着一颗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是第一次经历,毫无经验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怎么样换气,怎么样让自己呼吸,直到她口中的空气被钦博言尽数吞尽,连带着胸腔里的呼吸都被抽走,一阵阵窒息感袭来,她才本能求生,一把推开了他。 她张着嘴,大口呼吸,胸腔震荡。 她垂目看着他,眼角有些发疼。 他亦粗噶着呼吸凝着她,一双泛红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醉意的迷雾。 “水”他喉结滑动,吞咽声明显, 宫千暮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 “你等一下。” 快步来到客厅,打开冰箱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打在发热的脸上,她一个寒噤,似乎才彻底清醒过来。 拿了一瓶冰水,握在手中,她调息,平喘。 关了冰箱门,她拧开纯净水的瓶盖,回到他的房间,呼吸虽平定了,一颗心却依旧跳得厉害。 缓步走到他的床边,刚准备说“水来了”,却发现他已经阖上眼,睡了过去。 “钦少。”她唤了两声。 对方却睡得很沉。 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见他没有醒的迹象,只得将水瓶的盖子盖好,放在他边上的床头柜上,以便他醒来想喝随手可拿。 替他拉了一截被子盖在胸口,她就出去了,轻轻带上房门。 灯她没有关,恐他醒来不方便,毕竟醉得不轻。 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牙根的酸麻也说明刚刚的一切不是梦,只是,他又有几分意识,几分清醒? 他应该知道是她的吧? 知道是她,心悦于她,对她有情,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措吧。 在左岸南山会所的时候,他还认得人的。 而且,在亲她之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就是这双眼睛,他等了很久。 所以,他知道是她的。 一颗心如同小鹿在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羞还是怯,是开心激动,还是紧张无措,捧着脸来到卫生间。 看着盥洗台镜子里的自己,面红耳赤,连带着眼睛都是红的,她打开水龙头,将凉水浇在脸上。 回房以后,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那一幕就像是烙在她脑海里一般,一闭眼,就在她跟前闪现。 她蒙着头也不行,调息也不行,打开手机刷微博都不行,怎么也驱逐不了。 最后,她索性不睡了,盘腿坐在床上,想着穿到这个国度之后的点点滴滴,跟他的点点滴滴。 很奇怪,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却像是经历了很久一般,似乎有很多记忆,每一个记忆都那么深刻。 而她跟步若轩明明两情相悦了多年,再次回想,却发现记忆很淡,很遥远,心中也没有波澜。 大概是因为看了向青柠邮件里的那个剧本,看透了步若轩那个人吧。 说到剧本,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会不会哪天她又像上次一样,毫无征兆地、突然就被换回去了? 关键是,她穿回去之后,完全没有这边的记忆,这点就很郁闷,也让她很被动。 所以,得想个法子才行。 给自己留一封信,一直随身携带,穿回去之后,看到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对! 她快速起身下床,拿了笔和纸。 写了两封信。 确切地说,是一张字条和一封信。 字条是写给自己的,随身携带。 【想知道自己没有记忆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那就穿上大婚那日的凤冠霞帔。】 之所以没有写关于这边的任何消息,是因为她有她的担心。 既然她回去之后,这边的一切记忆都没了,如果字条上写了这边的人和事,会不会穿回去之后,也跟她的记忆一样,字条没有了,或者只剩白纸,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