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面露不悦……
予欢见此心下发紧,她早将花朝和月夕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两个小丫头又惊又吓的,哭成这样,予欢如何不心疼?
梓隽瞥见予欢眉头微蹙,知道她有多在意孔怡翠和孩子。
虽然现在不宜多嘴,可他却看不得予欢为此着急上火。
梓隽忽然道:“既然……”
“皇姑母!”秦王当即打断了儿子的话。
既然非得罪长公主,那他来得罪好了,反正他已然得罪了。
“皇姑母您先息怒,”秦王笑道:“父皇您先也别动怒。”
秦王说完看向长公主道:“皇姑母,侄知道您一心希望母慈子孝,儿孙绕膝,只是赵霆表弟性子倔强,您不如给他一点时间如何?
回头侄儿劝劝赵霆表弟,您也听到了,赵霆表弟前几日才病愈,若这个时候再受三十板子,痛在他身上,还不是疼在您的心上,皇姑母您说呢?”
夏帝面露松动,若长公主不闹自然再好不过。
打赵霆也不过是做给长公主看的,她爱儿子,自然舍不得儿子挨打,那她就得求情。
只要长公主一求情,其他事都好说了。
可长公主却气息急促,双眼发红的看着赵霆,等着他服软。
如她所言,她千辛万苦生养他一回,怎容他脱离自己的掌控就脱离自己的掌控?
她此番作态,并非是求他回府,而是他必须回去!
然而,赵霆却已然看透了母亲的意图,这个时候,他若不表明态度,恐怕真就要回到那个令他窒息的长公主府了。
况且,他回去,他受委屈也不要紧,但他却不能让怡翠和女儿们跟着受委屈。
赵霆安抚地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却对怡翠微微摇头了下。
随即看向秦王,神情坚定,“秦王表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必费心,我心意已决,绝不会回长公主府的!”
怡翠看懂了赵霆眸中之意,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眼里沁出了泪意。
她虽记着予欢的嘱咐,不能冲动。
可现在,夫君和孩子是她的逆鳞,她放开孩子,轻声道:“月夕乖,去你姨母身边去,听你姨母的话。”
两个孩子两双黑葡萄般的眼眸里含着泪抽噎着,在母亲沉下脸的时候,她们还是听话的一步三回头地去了予欢身边。
予欢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只能暂且静观其变。
夏帝见赵霆打定主意了,顿时面色沉沉:“来人……”
孔怡翠却当即叩首,“圣上容禀,待怡翠有几句话问完,您再下令也不迟!”
夏帝眉头皱了下,“你想问什么?”
“怡翠!”赵霆却一下握住了怡翠的手,眸光示意她不要说。
怡翠却拂去赵霆的手,转而对夏帝道:“三年前,怡翠被长公主逼迫得不得不逃离京城。
这一走,便与夫君分别整整三年多,才团聚。
可是,就在怡翠与夫君久别重逢不过数日,竟然遭遇了刺杀。
青南山山贼一事,想必圣上已然知晓,可圣上不知的是,我差点因此死于山贼之手。”
夏帝在昨日就知道了,昨日,梓隽第一时间进宫复命。
只是他却才知还有这个内情。
夏帝当即看向长公主,一下就猜到长公主,得知了孔怡翠的下落后,恨怒难消,定然派了刺客。
长公主已然不哭了,但面色却铁青一片,她无视投向自己的视线,只目光死死地盯着孔怡翠,都是恨怒。
若是眼神能杀人,孔怡翠身上现在已经插满了长剑了。
可今日的孔怡翠已非昔日那个进守规矩礼数的孔怡翠,她目光冷冷地与长公主对视着,“敢问长公主,我与夫君重逢后为何会如此巧合的出现了刺客?而且为何只针对我?”
这件事她不能将予欢扯进来。
予欢如今不同往日,和山贼扯上关系,必然有损清誉。
可她和赵霆已然决定与长公主对上了,她自然也不在意这个。
“放肆,你是在怀疑本宫派的刺客不成?”长公主一声怒喝:“孔怡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质问本宫,来人,孔怡翠以下犯上,对本宫大不敬,给本宫张嘴三十!”
予欢登时面色一变,脑中急转,现在该如何化解眼前的情况。
“我看谁敢!”赵霆也顿时一声厉喝,“母亲如此是恼羞成怒还是心虚了?”
长公主闻言腾的一下